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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LC】【德释】借我三天光明(三)

⚠️原作if,欢乐向

⚠️俺发誓每一句话都是纯洁的为什么老坟头ta不信呢?


3.第三天上午



一座燃烧熊熊圣火的宫殿,阿斯被五花大绑,扔在中央。他周围是他看不懂的符咒,乱得令人神晕目眩,如蜘蛛的网,把他罩起来。他用尽力气挣扎,青筋暴起,却分毫不能动弹。


赛奇啧啧称奇:“真的,头发颜色和眼珠颜色都变了。”


“闭嘴!老不死的!”阿斯怒瞪他。


德弗从不远处站起来,他不知道哪里学来的,说要用十二个处女的鲜血绘成图案复杂的阵法,可以把不属于阿斯本身的邪恶灵魂逼出来。但是这样很不人道,遭到赛奇等人的反对,于是德弗说退而求其次,十二个处男的也行,有没有谁是处。


在场众黄金面面相觑。只有雅柏菲卡举手。西绪看着没有举手的雷古,一脸震惊,直到雷古问:“什么叫处男?”


德弗统计道:“好的。只有两个。”


“你自己呢?”


“我怎么知道?”德弗耸耸肩,“把阿释密达带过来,他是处——我是说,他是处女座。”但阿释仍旧病着,只能由侍女割开手腕,取了一管血,送到宫殿。


总之全圣域黄金圣斗士中只凑出三管血,其中还有一管剧毒无比的。德弗又去青铜圣斗士里挑拣一番,在一个叫童虎的和一个叫史昂的身上又分别抽了一管,拿清水和成一大桶,开始拖地,啊,不是,画符咒。


雅柏菲卡的毒血被稀释了许多,却依旧将地板腐蚀出浅浅黑痕。德弗啧啧称奇,白礼忍不住问:“你奇什么?”


“我也是第一次见。”


阿斯只觉得毛骨悚然:“你要杀我就痛快点!”


德弗摇摇头,说:“我怎么会杀自己的哥哥。乖一点。你只是被附身了。”说着,他走过去摸了摸阿斯黑色的头发,又说:“没有兄弟会一心想杀死另一个。你伤害弟弟时我听见你的灵魂在尖叫,不过你暂时被乌云罩住了耳朵,没有听见。”


说着他站起来,走出阵法。


阿斯尖叫:“你想代替我!——对,你在陷害我!救命啊——是这个怪物蛊惑了我、他在陷害我!你们为什么会相信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,而不相信我双子座圣斗士??!”


德弗举起手,一脸高深莫测,说:“出来吧!邪恶的力量!”


众人紧张等着。


一秒,两秒。


阿斯哈哈大笑:“你们被他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!”


德弗说:“……把阿释密达带上来。放心,不是拿他祭天。就是有点用。急用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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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德弗一生中睡的第二个好觉,柔软的被窝,不需要训练,也不会有人驱赶。他想,也许瞎子就是百无一用吧,从前他总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拖累哥哥,现在被装进另一个身体,天生残疾,无论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任何人。他在被窝里百无聊赖地想,这下不用担心拖累任何人了,已经百无一用了。


但是他的手被侍女从被窝里拉出来,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,紧接着哗啦啦,鲜血涌出。德弗想,果然没有什么养尊处优的好事,这个瞎子被饲养起来,原来是做血牛用。他的手刚被包扎好,又被人叫起,说要带去教皇厅。


——教皇厅?他听到这三个字,汗毛直立,他竟然还在圣域?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圣域里有个被关起来的瞎子?最令他尴尬的是来叫他的杂兵请他穿好圣衣再出发,他很茫然,穿什么圣衣?别说他不知道这个叫阿释密达的瞎子是什么座的圣斗士,单说这穿圣衣——谁知道怎么穿啊?从头先开始还是从脚啊??


他被侍女带到一个东西前,他鼓起勇气摸了摸,是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,花纹是——他不认识。他又慌乱地摸了摸,找不到箱子的开口,众人都在等他。他只得小心翼翼说了声:“圣衣出来?”


没有反应。他又怯生生喊了声,内心却在大叫:“快来啊!我很需要你!”话音刚落,他看不见的地方,一道金光从教皇厅深处发出,落在他身边。他手底下圣衣箱忽也金光大盛,他被两股光包围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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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殿里阿斯在众目睽睽之下裸了。


西绪连忙遮住雷古的眼睛,阿斯怒道:“我里面穿了衣服的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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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弗被双子座圣衣和处女座圣衣围住,两件圣衣好像还彼此不服气,堵着德弗,不让他动。


德弗什么也看不见,只好用手试着触摸,他先摸的是双子座圣衣,双子座圣衣便迫不及待地上了他的身,一下子黄金重量压在这句孱弱的身躯上,德弗立马喘不过来气,但下一秒钟双子座圣衣便离开了他,显然是觉得不妥,不等德弗反悔,另一件圣衣便紧紧缠上了他的四肢,肩甲、裙边、护腕,两片轻巧护胸贴上来,德弗只觉得清气上涌,一股陌生的力量游走四肢百骸。


就是屁股有点凉?


双子座圣衣两张脸露出悻悻然表情,又飞走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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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阿斯又穿上了双子座圣衣。宫殿里的德弗暗道:“坏事了。”他目光游移,正对上白礼似有所察觉的双眼。


白礼挑眉。


这个德弗在心头暗骂:“老狐狸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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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弗被杂兵,或者说被圣衣带到了教皇厅,气还没喘匀,就被一只炽热的大手握住肩甲,紧接着下巴被捏起,似乎是左看右看。他愣住,眼前是一片沉沉的黑暗,只是这气息非常熟悉,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抬手去抚摸对面的面庞,他摸到眉骨,如山的鼻梁,微微向下的嘴角——他自己的脸?


只凭触摸来说,阿斯和德弗五官脸型乃至头发发质几乎无法区分,可是德弗自己知道,他额角有一小块凹下去,是小时候被杂兵用石头砸的,一摸就摸得到。而阿斯没有。他的虎牙是成年后跌倒在石头上,因此微微突出,阿斯也没有。于是面前此人确乎其然长着德弗自己的脸。


他张开嘴欲言未言,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自己面前说:“闭嘴!”


“嘶——”一边响起数声倒吸冷气,马尼戈特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:“他哪来的胆子叫阿释闭嘴?”


但德弗就真的乖乖合上了嘴。马尼戈特愈发困惑地说:“靠,他怎么办到的?阿释有什么把柄被他掌握了?”


德弗面前的声音低声说:“一时解释不清楚,但是你有这种能力驱动阵法,现在闭上眼睛,我教你怎么用。”


德弗本能地闭上眼睛,然后郁闷:他本来就是闭着眼睛的啊?


对面凶巴巴地说:“别说话!”于是德弗的灵魂做了一个闭眼的动作——呼啦一声,万物涳濛,他腾空而起,失重感令他情不自禁再次睁开眼睛——他看见了!地球上山川湖海离他远去,白云障目,流星划过天空,宇宙灿烂,更高远处一方洁白如大理石。他伸手触碰,竟然质感也如大理石?再上升撞去岂不是他要被压成肉泥?但念头只转过一瞬,天地倒转,他头上脚下跌倒在这片洁白的大理石上。


再睁眼,他却看到了自己朝自己走来——眼再一花,他自己的影像扭曲模糊,身高缩水,毛燥燥的蓝色长发染成金色,最后,“他”变成一个皮肤白皙的秀气美人,站在原地,双目紧闭,居高临下“看”着他。


德弗低头看,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身体,正困惑中,只听那个美人开口——声音也很熟悉,毕竟德弗自己听了两天两夜了。他说:“废话少说,现在你在我的身体里,我在你的身体里,我需要你回想起一些本能,燃烧小宇宙,催动驱魔阵法。”


“什么阵法?我们在哪里?”德弗问。


美人说:“你的大脑里。”


——道理他都懂,但为什么他的大脑这么大这么白啊!


美人又说:“因为你的灵魂很干净啊。”


德弗:????


“你配合我。”


德弗不明所以,美人执起他的双手,平举双臂。


“放松。”美人说。


德弗抓紧时间问:“你就是阿释密达吗?”


美人笑了笑,没有正面回答。德弗便胡乱作了结论,这就是阿释密达本人。他比德弗用双手抚摸出来的模糊轮廓更加美丽,每缕头发丝像闪耀着太阳的金光,双目紧闭,但神态放松平静,似乎只是在闭目休憩,并非残疾。他眉心闪烁着一颗红色的米粒大小的痣。


德弗轻轻叹了一口气,原来他呆在这么漂亮的躯壳里。


“用你的身体感受我,”阿释说,“我教你怎么运用我的身体。”


话音刚落,德弗只觉清风拂面,阿释凌空一掌朝他面门劈来!德弗身体后仰企图避开,但是他的手腕仍被阿释捏着,阿释手臂用力一甩,带着德弗全身骨节如雷鸣般震动,阿释“啧”一声表示不满,说:“不要这么僵硬。”他用力把德弗拉向自己,大腿紧贴大腿,胸紧贴胸,抓住德弗手腕的手沿着德弗巧克力色的大手滑动,引德弗与他十指紧扣。传说手指尖的血管直通心脏,德弗与他手指交缠,整颗心仿佛燃烧起来,脸皮也烫红了。他企图后仰避开阿释近在咫尺的脸,但阿释另一只手灵蛇一样扶上他后腰。


“专心。”阿释嘱咐,接着左脚提起,脚尖踢开德弗双脚,小腿滑过德弗腿内侧,勾着他的膝盖往前顶。德弗为了稳住重心,左腿屈膝,上半身向后仰。阿释紧紧贴上,下巴靠在德弗锁骨上,赞许道:“很上道。”


德弗整个人被折过去,长发扫在洁白的地板上,血往他脸上涌,嘴唇麻痒。阿释的手从他后腰滑上后背,扶在他蝴蝶骨上,微微使劲,把他扶了起来。


“就是这样。跟着我,熟悉你自己。”阿释说,说着向后趁步,搭在德弗肩头的手强硬地令德弗跟上。他非常熟练地几乎头要碰到地板,德弗用手揽住他不盈一握的腰,跟着前倾,而左脚脚尖仍旧被阿释伸足抵住不许移动——不得不说,是前后韧带一起被拉伸的酸爽,德弗费了好大劲才没有扑倒在阿释身上。


“感受身体。不要只顾着看我。”


“我……”德弗满脸通红,那看哪里?他目光从阿释的洁白的下巴看到小巧的喉结,然后精致的锁骨——他该看哪里?他只好死死盯着阿释颈侧同样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了!


“不对!”阿释指正,左手用力,把德弗压得完完全全贴上他的身体。


“这样才对。”他说,近得德弗错觉是自己的胸腔在震动且说话。阿释挺腰,把他和德弗都支撑起来,德弗后知后觉地想,真像跳华尔兹,且领舞的是跳女步的阿释。还没等他多想,阿释把他扯进了一个快速的旋转,德弗想往任何一个错误的方向倒去时,他的膝盖和脚都会紧紧顶住德弗错误的步伐。


如果不是因为身高,阿释应该会选用更适合带领的扶腰领舞姿势,但他单手也并非不能控制德弗,尤其德弗感觉上来后,他只需要轻轻一碰,德弗便知道往何处转向。


“抱紧我。”他指挥,“我告诉你我身体的秘密。”


德弗头埋进如阳光瀑布一般的丝滑长发里,透过发丝,天光明澈,光斑的边缘毛茸茸,他的嘴唇贴着阿释耳廓,如贴在冰凉的鲜奶布丁上,他的手臂与阿释似一黑一白两条蛇缠在一起,他们头颈交缠,一圈又一圈旋转,风花雪月,春夏秋冬,万事万物雷鸣电闪,一一从眼前光与光间杂驳的暗色栅栏中掠过。


“但在这之前,你要对我毫无保留。不要担心,跟着我就好。”阿释在德弗耳畔说道。他话音刚落,德弗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腰,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他拗断。


德弗看见了什么,他确信阿释也很清楚:他看见了刻意被遗忘的过去。他看见了自己决定卖命成为影子的那一刻,和阿斯与自己约定又将自己弃如敝履的刹那。他刻意抛在脑后的困惑、不甘、不信、苦闷一股脑儿扑面砸来,而阿释搂着他的肩,将他拖向那些可怕影像。德弗紧绷浑身肌肉,双臂如铁,要为他们挣开带刺的枷锁,但他们的皮肉被数不清的荆棘扯开,鲜血横流。不等德弗惊呼,他们又被一片黑暗捕获。


黑暗如沼泽,从德弗黝黑的肢体涌出泥浆,把阿释也吞没。


德弗喊道:“危险!我们快离开!”


阿释说:“别动。这是我。”


他从德弗怀里抬起头,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亦真亦幻的微笑,仿佛在说没想到吧,最危险的竟然是他。


德弗和他紧紧贴在一起,环顾四周,竟发现果然有些熟悉:他见过,黑暗之中蛰伏着人影幢幢,每个人心口上开着一扇门,德弗站在这些门前,每一个微小的举动,不安的潮水便越过人墙,没过他的头顶要把他溺死。


阿释攀着他的脖颈,说道:“你见过,你来过。你知道要怎么做。”


说着,他第一次松开德弗,伸手拉开身后的一扇门。被拉开心门的人黑漆漆的空洞眼睛从上至下阴森森地俯看他们,而门后,草长莺飞,鸟语花香,十四岁的阿斯普洛斯口里叼着一根青草,步履轻快地走在盘山小路上。


阿斯普洛斯走着,忽然空中落下一滴墨,非常不起眼,如雨滴砸在阿斯肩膀上,阿斯愣了一秒,忽然那滴墨疯长成一张网,顷刻就将阿斯网住裹紧,阿斯在网中挣扎嘶吼,手在泥地上抠出鲜血,但张开的嘴被从喉咙涌上的粘稠墨黑色浓雾堵住,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他湛蓝的长发被弄脏,眼球被藤壶似的细细墨线缠住,一张脸黑色青筋暴起。


“救我……”德弗看得真切,阿斯在向他求救。


“救我——德弗——你要认得我本来的样子——德弗——你要——”


——救救我。


一股莫须有的光明的气息充盈德弗四肢百骸,很奇特,他并不是感到愤怒或者悲愤,而是终于欣喜自己听到了哥哥的呼救——他们还来得及,他能,而只有他能,去拯救困在黑网中的阿斯。此时阿释才终于满意放开德弗,说道:“你现在应该能融会贯通这具身体的力量了,来吧,燃烧小宇宙吧!”


德弗在阿释的鼓舞下燃烧处女座圣斗士的小宇宙,一层又叠一层,他轻车熟路将清风与波澜相叠,核心烧成炽烈的白,阿释密达是瞎子,所以他从来不会畏惧高,也只有无上之大光明才会契合他——德弗理所当然、福至心灵、顺理成章地喊出此时此刻最需要的奥义!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“——天舞宝轮!”


“不是这个啊!!!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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